方柏溪正满心欢喜地沉浸在两人的相处氛围里,冷不丁一句“泰迪狗”直直钻进耳朵,他下意识地挑了挑眉。
他暗自琢磨,姚乐意声音黏腻娇软,可这话语听着却是骂人的。
按照常理,这么凶巴巴的话,该是生气了。但她这娇柔的语调又不太对劲,难不成是在嗔怪自己刚刚的举动太莽撞、太急切,像泰迪一样热情过头没分寸?
又或者是暗示自己某些方面太主动,让她有些招架不住?
可如果真的不喜欢,以姚乐意的性子,早该直接发火了,而不是用这种带着点娇嗔的语气。
方柏溪心里犯起了嘀咕,一时还真猜不透姚乐意的真实想法。
男人像是没听见她的呢喃,粗糙的手从小腿上游移到娇嫩的肉臀上按揉。
对于姚乐意来说,此时体力已经是极限。
体内一股酥酥麻麻的痒意上来,痒得她受不住,脚趾蜷了又蜷,腿心不止地收缩,小穴分泌出黏液过多,打湿了底下的床铺。
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失控。
虽然理智是清醒的,跟她说这样不可以,但是欲望已经被点燃。
她开始有点想要……
姚乐意的双腿分开又合拢,腿心若隐若现,他的视线花了又花,看不清全部。
这是调情???
方柏溪抬头,揉了揉眼睛,抬眸便撞进姚乐意满是纠结的目光里。女人眉头轻皱,眼神闪躲,欲言又止。
恍惚间,他觉得,空气中似有一根粗壮的绳圈,正缠上自己的脖颈。
紧接着,他看见姚乐意抬起手臂,那动作带着毫不掩饰的狠劲,随后猛地一抽,仿佛要将他的呼吸都一并扯断。
钓系实锤——
方柏溪,还不快接住你的剧本,你是攻略钓系的玩家!!!
只见方柏溪眉头微微拢起,目光直盯盯姚乐意的红唇,眼睛里写满了为难,又带着几分无辜,轻声开口:“宝贝,今晚就这样吧。”
那模样,仿佛面前是一道无解的难题,而他正为如何作答而发愁,好似做这件事对他来说,实在是万分艰难。
情欲翻涌,理智渐失。
欢愉之感层层堆砌,一下又一下地扎在神经末梢,不断汇聚、累积,最后密密麻麻地集中在私密地带,带来一阵又一阵颤栗。
却戛然而止。
姚乐意严重质疑,她怎么就不信呢?
方柏溪忍着硬痛,往边上躺下。
分秒必争——
姚乐意见那落寞的背影,终是抵不住身体的渴望,难耐呢喃:“你手指给我吧,我有点想要。”
算了,诚实点。
方柏溪听到姚乐意的声音,猝不及防翻过身。
有戏!!!
目光落在她迷离的眼睛上,这是一个极度压抑下满是欲望的眼神,像久旱逢甘霖,极度渴望水源的模样。
好在他克制住了自己解决的冲动!!!
方柏溪,我就知道你是干大事、钓大鱼的。
姚乐意想要他用他的手指肏弄她,方柏溪当然十分乐意效劳,这说明他的唇舌技巧到家,弄得姚乐意神魂颠倒了。
可……这么容易让她得手,她不珍惜怎么办?
暧昧气息弥漫。
方柏溪半跪在姚乐意身前,神色紧张又带着试探,指尖缓缓触碰上她的脚趾,动作轻柔又小心翼翼。
姚乐意咬了咬下唇,见方柏溪低垂着眼皮,皱着鼻尖,疑惑道:“你……你不想了吗?”
她也不是非得要,只是有些痒痒的,想要挠。她自己也可以,只是方柏溪在这看她自慰……
姚乐意不禁咽了咽口水。
方柏溪本来想拿乔地装一波,转念一想,这可是姚乐意的请求,有多难得!
立马地,他的神色变得正经,结实的胸脯微挺,坦然看向姚乐意,语气平常道:“没问题,既然是你想要,那我帮你一把,你把腿分开。”
一副正义凛然、助人为乐的样子,丝毫没意识到氛围微妙。
姚乐意觉得方柏溪这个样子有点诡异,她本来腿就没收着,男人整个头都钻得进去,还要如何分开,难道他是真不情愿了?
方柏溪的手忍不住从腿踝摸向她的大腿根,轻声说:“宝贝,张开腿,好不好?”
他俯身下来,赤裸的身体贴得非常近,她甚至能感受到他过于滚烫的体温。
一靠近,两个人的鼻息就开始缠绕。
姚乐意反应不及,被一双有力的手死死钳住双腿并大力扳开。
她忙不迭拍打着那双手,连声惊呼:“放手!放手啊!”
感觉到被强迫,让她忍不住抗拒。
方柏溪贴着她大腿根,忍着没有吻上去,只是俯低姿态,“听话,乖乖。”
顿了顿,见她一副不情愿,声音喑哑道:“那你自己打开腿。好不好?”
他迫切想要看她自愿为自己打开大门的样子。
几秒——
没等到姚乐意回复,方柏溪捏着双膝,不费什么余力地就将两腿打到最开。
姚乐意回过神,脸上滚烫,恼羞成怒地拔高音量:“不用了!”说完迅速收腿,往后退了一大步。
姚乐意往后一步,方柏溪迈了更大步,手掌已经覆盖住腿心。
滑腻腻的,水布满了小穴,明明就是想要。
姚乐意是真会钓!!!
方柏溪见此又用手攥住她脚腕用力一扯;姚乐意抵不过男人的力气,重心失衡向后仰。
“别怕,我温柔点,相信我。”他轻声哄,在眼皮那轻轻地吻了好几下。
暧昧光线下。
姚乐意仰头望向方柏溪,满眼都是难以置信。过去他莽撞急切,如今却温柔缱绻。这巨大的反差打得她措手不及,心脏猛地一缩,下意识揪紧了身下的床单。
男人的呼吸顺着大腿根缓缓游移,一寸寸逼近小穴,色气十足地盯着自己的猎物,喉咙像是被砂纸磨过,哑声道,“我知道你没饱。”
在方柏溪极具侵略性的动作与眼神下,姚乐意的心脏仿佛敲起急促的战鼓,四肢因紧张而微微发僵。
刹那间,她觉得自己宛如一只误闯进猛兽领地、即将被捕杀的兔子,孤立无援,无处可逃。
慌乱如汹涌潮水,狠狠淹没咽喉,她艰难地吞咽口水,却惊觉喉咙干涩得像久旱的土地。
男人不动声色地调整了一下位置。
姚乐意双手撑起自己,屁股慢慢挪后,心底不断默念:冷静,千万别紧张。
空气突然变得异常沉默,甚至还有点儿稀薄。
方柏溪把她这些小动作都尽收眼底,突然叫了声:“姚乐意。”
“啊?”她抬头对上他的眼,鼻尖擦过他炽热的胸口,背脊突然绷直,喉咙和刚才的触感一样痒。
姚乐意看到他脖颈上的青筋好像比刚才要粗了点儿,拼命地吞咽着口水。
“方柏溪。”警告。